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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8日 星期五

Gareth Emery,百大中的真文青。


倘若 Armin、Tiësto 是電音界的偶像,那 Gareth Emery 肯定要算是百大中的文青了。

偶像與文藝青年最大的差別,在於欣賞一個偶像並不需要額外的智慧;文青則否。當偶像以華美絕倫的載舞笙歌顛倒眾生時,文青用玉樹臨風的風雅文采陶醉著惺惺相惜的墨客騷人。是故,你不會在誠品看到國中娃兒翻著《孽子》,卻總要從呼嘯而過的改裝車內聽到 Traffic。好唄,這樣未免過於以偏概全,但假使哪天我聽到檳榔攤在放 Gareth Emery 的話,我想我會考慮在車底盤加裝個 LED 的。或許我扯遠了,但這比喻卻道盡了 Gareth Emery 的特質:他的音樂肯定不是我聽過最雅俗共賞的,但這正是他的迷人之處,得用心去體會才能一窺究竟。

Gareth 於 2002 年以一首單曲 Mistral 出線,震驚了 trance 樂壇,自此他便註定要成為一個大半時間都待在天上的空中飛人,轉機於全球各大舞聚之間。他的成功絕非偶然;除了不斷為樂壇注入令人驚艷的創作之外,2006 年領先業界濫觴的 The Gareth Emery Podcast 更是為他的過人才華護航,不僅連年獲得邁阿密 IMDA 大獎「最佳 Podcast」獎項提名,也讓全世界將目光投向了他。天王 Paul van Dyk 與 Ferry Corsten 也先後欽點 Gareth 為最受矚目的明日之星,無怪乎他 2006 年首度進入百大排行榜時便榮登 34 名,短短三年內便擠進前 10 之強。等等,我有提到他還沒滿卅歲麼?萬一他目前單身,那肯定更是電音界的一大佳話了。

Gareth Emery 的竄起,代表了一個更為深沉族群的覺醒。這個族群不只閱讀標題,更縱情於內文;不淺嚐表像輒止,更探究底核的寓意。那是一種對於質的苛求;鉅細靡遺的場地獨立特性與注意廣度促使他們不單被表面的旋律吸引,更醉心於襯底的和絃。這就是 Gareth Emery,與其用淺顯易懂的灑狗血旋律與音痴都能哼上個兩小節的 vocal 來吸引票房,他寧可用沉穩內斂的音色與刁鑽刻薄的和弦進行孤芳自賞。他的音樂不講求一見鍾情,但是一旦熟絡之後總要讓人情有獨鍾;就像一部蘊藉雋永的小說,書名與封面或許誘人,但真正令人愛不釋手的卻總是文本。

對了,假如這篇文章能讓你閱讀至此,那你大抵也是屬於 Gareth Emery 這一掛的族群。

文|Reaz:on

2009年11月3日 星期二

那晚,幻想上了現實。



每年,只在這一夜,幻想與現實水乳交融。

年幼時,我們游刃有餘地穿梭於幻想與現實;我們打擊惡魔黨、守護光子力研究所、保衛雅典娜女神,還要代替月亮懲罰壞人。然而,隨著童年消逝,生硬的現實逐步入侵幻想的王國,打壓我們無邊際的想像,禁錮我們無拘束的靈魂。在現實的奴役下,我們漸次忘卻了如何幻想;久而久之,我們不再因王子的輕吻與人魚的歌聲而悸動,疾駛的南瓜車與貓巴士也無法使我們的心情飛馳。

於是,我們設法逃離。

幻想在現實的迫害下修成了禁果,誘惑著我們逃離現實的囹圄。這股逃離的慾望,再再煽動著我們內在的反動因子,提醒著我們幻想世界的復興大業,日復一日地。於是,一但有機可乘,我們便將自己忘情於音樂、電影、遊戲,以及文學之中。毋論是載歌載舞的還魂腐屍、反抗帝國的絕地武士、操弄魔法的噬血精靈,抑或是洞察密碼的符號教授,都是逃離;逃離這個受殘酷現實支配的崩壞大陸,回到年幼時那片未受玷汙的幻想淨土。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每年十月的最後一個週六夜,成千上萬從現實當中叛逃的反動份子齊聚一堂,慶祝革命時刻的到來,更慶祝分隔虛實的圍牆應聲倒塌。這一夜,我們允許現實與幻想的分野脫序失焦;眼前的事物不再條理分明、腦中的夢境更加似是而非,也僅只有在這一夜。於是,每年的此時此刻,我們是遭人陷害的還童神探、是痛失雙親的魔法學員;是彈指間變身卡車的金剛至尊、是背負著星球命運的瓦肯大使。這一夜,唯一能限制我們的,只有想像力;平日的身分與認知,在這晚幻化成了遙遠前世的模糊記憶。

十月卅一日,是我們逃離現實枷鎖,飛向幻想夢奇地的唯一一線生機。換上期待已久的夢想裝束,忘卻一切關於現實世界的記憶;請用生命把握這個一年只有一次的機會。嫌麻煩?總比每逢初一十五就得變身一次的狼人好多了。

文|Reaz: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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